主持人:刚才楼部长说的是在咱一年的GDP,比如一共是一万块钱,我们的财政收入大约占到17%,也就是1700块钱左右,可是发达国家可能能占到30%,大约三千块钱左右。
楼继伟:对,是这样的,我们的财力并不是很雄厚,这个调整是逐步进行的,你说怎么拿捏,我说就要有补位的,就要有退位的,哪儿那么容易的事情;褂幸恍┬噬弦岣,因为我也感觉教育经费增加了很多,确有效率提高的问题,确有严格按照预算来执行的问题。确实我们也知道,还有不满意,但是我也要想,比如说有的国家高等教育都是免费的,我想在中国做不到,我们说还是有准公共性,还是个人要付一部分费用。当然这里必须做出区别,像助学金、奖学金、助学贷款,这些是解决其中一部分的问题,所以我们还要提倡政府的支持和个人的责任要结合。
主持人:接下来我们看下一个,这其实是近几年的大热点了,已经不是说今年的一个热点了,但2004年的时候,咱们在三农方面的支出是2600多亿,到2005年2900多亿,到2006年一下变成3397亿,我们的空间一直会很大吗?
楼继伟:我想每年保持这样一个增量,应该问题不是很大。
主持人:2004年855亿,2005年1027亿,到2006年变成1193亿?
楼继伟:我们做那么几件事情,首先具有公益性的是那些公共卫生、疾病的预防、非典这些。另外我们从去年进行的是农村新型合作医疗,而且把补助的标准,每一个农民参与新型合作医疗的农民,由国家财政负担的资金提高了一些标准,提高了中央和地方分别负担20块钱,老百姓自己负担10块钱。因为它覆盖了差不多40%的县,正在试验,因此卫生事业的经费增长还是比较快的。
主持人:您觉得将来当我们的腰杆更硬了,家底更丰厚了,加大了对公共卫生的投入之后,是否相当大的程度可以解决看病难、看病贵,还是这不是一个主要原因?
楼继伟:首先我觉得有一个制度设计的问题,还是要政府公共的支持和个人的责任要结合起来,仅仅靠国家有钱来办这种医疗,我们是搞不起的,特别是我们国家医疗水平、医疗保险的水平不是很高,但农村和城市有巨大差异,如果我们要补,首先还是补农村的,差异不能拉得太大。这个问题一句话说不清楚,换个题目咱再谈吧,这个问题太复杂了。
主持人:接下来的说又跟我们所有人息息相关的,你看提到社会保障了,2004年3116亿,2005年3649亿,到2006年的时候一下变成4181个亿了,我们是否变得更安全了?
楼继伟:我们这方面增加了支出,显然是增加了安全感,也确实也增加了保障,但是能不能够做到呢?我仍旧说,完全靠国家财政是做不到的,它本身都有一个个人的付费,国家给予帮助,因为似乎没有什么国家社会保障是全包的。
主持人:楼部长,平常老百姓会说一句话,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这句话也可以换个角度,叫一当家就知柴米油盐贵了,每年在考虑要花钱的时候是不是一个痛苦的过程?
楼继伟:是,每年考虑如何花钱是个痛苦的过程,你说得很对,首先不是考虑如何花钱,首先是说哪儿来钱,就痛苦了,来了钱之后怎么分,也是痛苦的事情,因为没有人说它是够的,都是说是少的,再加上信息是不对称的,因为找你来都希望说他的困难的一面,他更为积极的一面,他不跟你讲,你这个信息也不对称,所以一天到晚看的全是问题,当然痛苦得很了。
主持人:在这个时候这笔钱怎么花,透明度如何,如何接受社会的监督,也是一个大家格外关注的问题,我们先看一个短片进入这个话题。
同期:按照我们楼部长的说法,这是一场静悄悄的革命。
1999年,财政部在中央一级开始推进部门预算管理改革。
同期:预算体制改革,简单说,就是一个部门一本帐。
2000预算年度,农业部、科技部等四个部门预算报送全国人大审议,以后报送部门逐年增加,2006年已经达到40个。
同期:以前每个部门的帐是分着的,没有一个统一的账本。
通过对部门预算,收支两条线,国库集中支付以及政府采购进行集中改革,财政资金从分配到使用开始形成一个规范的过程。以某部门购买一批电脑为例,支出计划先要编入该部门预算,由财政部门审核汇总报政府批准后,报人大审议,人大批准后就可以用这笔钱了。那么钱是如何花出去的呢?该部门要按照政府采购规定,进行公开招投标确定供货商,财政部门审核付款申请后通知国库直接将货款拨付给供货商,年终还要报告预算执行情况。这样一些程序保证了资金流动的全过程都处于人大、审计等监督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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