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良的结发夫人于凤至是一位聪明娴慧、通晓大义、决事果断的女性。多少年来,人们对地位悬殊的张于两家的联姻,颇多议论。据笔者所知,他们两人的婚姻其实是很偶然的。
于家祖籍是山东海阳县司马庄,祖上有人曾官至兵部司马。因年荒至东北,在吉林怀德县郑家屯落脚,靠破车起家,经营起粮栈兼丝房的大买卖,字号叫“丰巨当”。为避风险,家室全部迁居怀德县大泉眼村。于凤至1897年出生在大泉眼村,父亲于文斗是个思想开明的生意人,在培育后代上并不重男轻女,所以他把于凤至和其他子女接到身边,设立学馆,请先生来教书。
当时东北很乱,有一股受沙俄操纵的蒙匪经常扰乱社会。1908年夏,奉天省督军徐世昌派当时奉天巡防营前路统领张作霖进驻洮南府,追剿这股蒙匪。当张作霖来到郑家屯时,看到“丰巨当”粮栈院落整齐,就把他的临时剿匪指挥所设在这里,于文斗的生意也常受到蒙匪的骚扰,故对前来剿匪的“王师”特别欢迎,与张氏过从甚密,便成了朋友。
一天,于文斗请来一位占卦先生,给子女们算命,并给每人写一份帖卦。刚算完卦,张作霖便进了门,闲谈时他无意中翻阅卦帖,并指着一个卦帖问于,这可是凤至的?于还未答,张又说我手下有个人,对阴阳八卦,麻衣神相无所不通,让他再核对一下,然后就把于凤至的卦帖拿走了,原来于凤至卦帖的“凤命”引起了张氏的注意。张作霖很迷信,认为“将门虎子”与“凤命千命”是难得的姻缘。他回去后,又找下属认真地推算了一番,才下决心求这门亲事。不出3日,张便托粮栈张杏天掌柜提亲,张于两家便由此联姻。于凤至读完私塾后,17岁时郑家屯出嫁。
联姻以后,于氏家族中的人,在于凤至的推荐下,先后有其兄于凤诏任奉天铁路稽查处处长,其侄儿任县长。原来还推荐其兄弟为奉天“富裕银行”(即张家银行)总裁,后被拒绝。1921年,于家老太太病故,张作霖派兵士护送,于凤至陪灵,从郑家屯送至大泉眼祖坟地,举行的仪式十分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