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由著名导演王延松执导的曹禺经典名剧《日出》在首都剧场上演。演出从“陈白露之死”大胆进入;而结尾时,陈白露的肉身虽然在黑暗中离去,但灵魂却因为获得了心灵的救赎而依然迎来了日出……令观众无不为之感动和震撼。这部被称之为“新解读 新样式 新叙述”的新版《日出》,让人不仅看到了“新”,更看到了“心”。为此,记者在演出后特意采访了该剧导演王延松。
记者:看了你排的三部曹禺经典之作《原野》、《雷雨》、《日出》,有很多新的创意和手法,但给人感受最强烈的,还是你将这三个戏当中除了故事本身之外的一种更深厚的精神和情怀给凸现出来了。你认为这种贯穿始终、带有类宗教色彩的精神是什么呢?它是曹禺原著中就十分明显的吗?
王延松:我想应该是“悲悯”吧。曹禺戏剧中的悲剧精神,尤其是青年曹禺的悲悯情怀,在他的作品中原本就是存在的。但当年他的作品一出来,就很轻易地被社会问题剧的解读者给利用了。所以后来对他作品中“悲悯”的主题就比较忽视了。但实际上,曹禺戏剧受古希腊戏剧、古典悲剧的影响是很大的。
我认为,把曹禺的《雷雨》、《日出》、《原野》三个作品放在一起解读是很有必要的,但不能用解读社会问题剧的方式来解读悲剧,这个想法从我排《原野》的时候就已经很自觉了。在我排的《原野》中,音乐借用了莫扎特的《安魂曲》中的大弥撒,这本就是创作者求上帝怜悯,替人类赎罪。而在排《雷雨》的时候,我恢复了以往一直被删掉的曹禺原作中的序幕和尾声,提到了那个发生了很多悲剧故事的房子后来卖给教堂做了医院,医院的楼上住着一个疯子繁漪,楼下住着一个痴呆鲁妈,一天,一个老人周朴园来看她们。曹禺的这个安排是有用意的,被纠缠了那么多年的人的心灵,在这个时刻得到悲悯。在《雷雨》中,我让教堂里的唱诗班唱的是曹禺年轻时写的诗歌《不久长》。这是曹禺在中学时代就写的作品,他那么年轻,却那么压抑和厌世,对人的心灵有着那么深切的感悟,这都是值得挖掘的,都是让我有创作欲望的。排《日出》同样如此,我作为导演的思维方式也是一脉相承的,陈白露的心灵救赎是我选择的角度。
记者:这种悲天悯人的精神在今天看来也格外有力量。四川大地震之后,人们面对如此巨大的灾难和悲痛,已经不是信仰某种宗教可以得到拯救和力量的,而是一种人心的内在力量,一种悲悯的集体精神,在支撑和团结着每一个人。
王延松:人类的良知是永恒的,是永远都要赞美的。在这次地震中,媒体的贡献很大,他们使人们看到灾难的真相,也唤起了所有中国人的爱心。
记者:那你是如何把总政话剧团这些以前一直演军人题材戏的演员,调教成现在这样能活灵活现演活一班资产阶级“牛鬼蛇神”的?
王延松:关键是要让演员掌握“演人”的方法,那么今天他能演好无产阶级,明天也能演好资产阶级。关键是要演人,而不是演一种模式,一种习惯,一个壳。这就需要从零开始,读懂剧本,真听真看,用心感受。我必须要夸赞总政话剧团,这些演员都是非常有潜质的,他们真的是很漂亮地完成了任务,一路演下来令大家都刮目相看。
记者:《原野》演出的时候,曹禺的女儿万芳曾经称赞道“我想这是我爸爸最想看到的《原野》”;而这次的《日出》,感觉上除了圈内人以外,你似乎更加注重普通观众的感受了?
王延松:《原野》、《雷雨》得到了很多肯定,这次排《日出》,不仅要实现我体现曹禺精神的工作计划,而且我还有一个想法,就是要让很多没有看过《日出》、对曹禺作品不太了解的青年观众也能接受和喜欢。现在看来,目的基本达到了。经典作品经过新的解读能够被新一代的观众喜欢和接受,令我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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