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红河》以“跨国爱情悲剧”、“中国版《情人》”等关键词进行宣传,吸引眼球,而中越边境线上的故事背景的确能够让人遐想起杜拉斯的爱情名作。然而,看了影片骤然发现,即使是同一片土地上发生的故事,差距也会如此之大,红河毕竟不是湄公河。
曾为法国新浪潮电影的经典之作《广岛之恋》编写剧本的玛格丽特·杜拉斯,本身就是“法国新小说派”以及“新浪潮电影”的代表人物。在《情人》中,杜拉斯强化了电影的文学化风格,用独特的跳跃式的电影语言描写了贫穷的法国女孩与中国富商在湄公河畔发生的复杂绝望的爱情,荣获当年龚古尔文学奖。拍成电影之后,尽管争议不少,但依然为梁家辉赢得了金马奖金像奖双料影帝的桂冠。但在《红河》中,电影语言平淡得近乎简陋,叙事也只能用平铺直叙来形容,镜头中中越边境的风景花繁叶茂,的确优美,但与电影之间并无有机结合,所以从电影艺术创造的角度来看,《红河》与《情人》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回事。
也许从故事上看,《红河》离《情人》更近一些?一个弱智的越南少女在中越边境的云南洗头妹的生活中,突然遇到了一个落魄的中年男子,两人从相识到相爱,最后男子为了把少女从当地黑帮老大的手里救出来,错手杀人锒铛入狱,而少女也从此流落不知去向……《情人》中的爱情故事是具有普遍性的,而《红河》更像是一个爱情童话,弱智少女长得标致动人,尽管心智不全但聪明伶俐,中年男子为了她不惜一切,最终却发现,他们所认定的黑帮老大根本只是因为喜欢这个女孩而想收为养女,让她继承财产,所有的悲剧只是因为一个误会……如此充满偶然性和特殊性的故事架构,使影片仿佛空打空一样,毫无着力点。尽管蜻蜓点水般提到过战争对人的伤害,但影片的中心和情节只是纠缠于弱智少女的畸恋,缺少了对现实的批判力度,也缺少一个表达完整的主题。这样的故事也仅是猎奇而已,而电影的核心,女主角张静初的表演层次很单薄,只是瞪大眼睛扮纯真,与文素利(《绿洲》)的逼真、娜塔莉·波特曼(《杀手里昂》)的老练差距很大。 周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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