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91年的《纵横四!匪闫穑偶艺窈臀庥钌丫献17年了,但一部《赤壁》就耗费了他们5年,为此他和吴宇森还推掉了5部好莱坞片约,不过能和朋友一起实现梦想,他说自己一点不后悔。真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吴宇森对记者很温和,张家振对我们也是和蔼可亲,说到开心时还向我说起当年他和吴宇森的糗事。有人说,华人导演在好莱坞取得最好成绩之所以是吴宇森,除了吴大师的实力外,还因为他身后的张家振。纽约大学电影专业毕业的张家振告诉我们,因为他和吴宇森在美国从来不把自己当外人,尽量去适应那边的制度,才有今天的成绩。但在《赤壁》之后,他和吴宇森还是会将更多的精力放到华语地区。
《赤壁》 做成上下集是被逼的
新京报:《赤壁》(上)长达2小时20分钟,有人认为有些冗长。
张家振:长度是没办法的事,吴宇森导演也不愿意剪短。我作为制片人当然希望短一点,电影院可多排一场嘛。而且我怕观众的耐心不够,上集人物多、动作场面也多,如果时间短一点会让观众的兴奋点更集中,更想看下集。
新京报:为什么要做成上下集?
张家振:没办法,被逼的。2004年《赤壁》最开始找的是保利华亿,当时他们问我成本,我说不要超过3500万美元,但他们一公布就5000万美元,没办法我就融资5000万美元回来了。后来不同的编剧改,剧本越来越长,我一算7000万美元收不住,就跟吴宇森说可不可以分两集拍,吴宇森说不可以,因为这是一个故事,我当时焦虑得都进医院了。后来对吴宇森说,你要么不要拍就停了,要么就分,中影集团韩三平很够朋友,他出了一个主意,劝吴宇森在三江口战役这里分,吴宇森答应了。
新京报:但现在分两集的状况,下集要集中蒋干盗书、草船借箭、火烧赤壁等精彩故事,会不会太拥挤了?
张家振:日本投资方说日本观众最喜欢关羽和赵子龙,吴宇森说,哎呀,要帮他们加戏,其实赤壁和这两个人关系不太大的。电影一开场就有赵子龙,后来没有了就不好,所以周瑜去救小乔时赵子龙也参加了。另外,介绍人物的出场也占了时间,铺排非常多。相比而言,第二集的节奏非常紧,可看性也会高很多。
新京报:华语古装大片多数依靠国外版权买卖维持成本,《赤壁》到目前为止,投资收回了多少?
张家振:现在起码做到不赔本了,投资人7000万美元的钱拿回来了,还没上映这个目标我已做到了。我自己处理的内地、台湾、香港、日本、韩国5个地区,其余亚洲国家、欧洲、澳大利亚等地区由美国公司来负责,电影2007年4月17日开机,2008年2月柏林电影节时版权都卖出了,现在只剩下美国版权没处理。在内地,中影和我们有个保底,上下集保底的钱我已经收了,《赤壁》这个项目票房将来分多少,要看上映状况。
新京报:《赤壁》从开拍到现场出现这么多风波,是不是和电影工业基础薄弱有关?
张家振:不是这样,是因为《赤壁》在国内太受关注了,其实每一部影片拍摄都会出现演员、摄影、动作指导换人,人员受伤等状况,我们这个戏拍了9个月,当然可能会有意外发生。其实《泰坦尼克号》拍摄时也死了很多人,但没有媒体大范围报道。
新京报:那《赤壁》在小汤山的火灾,给你们造成多大的损失?
张家振:有工作人员不幸去世,我们很难过,赔偿、葬礼等事务我全程都在做,后来我没对媒体回应这个事,是因为怕媒体大面积报道,会给死者的家属造成伤害。吴宇森对演员一向非常好,这个事发生后,他也一时冲动说,我以后不要再拍电影了。由于奥运期间,北京不能开拍电影,我们在考虑搬到上海或是横店。
未来 重心会放在华语地区
新京报:有报道说,你们拍完《1949》后,可能要和约翰尼·戴普(Jonny deep)合作西部片?
张家振:我和吴宇森很想在华语地区多拍一些电影,但美国那边也不会放弃。约翰尼·戴普的公司和我们公司确实有合作,想拍一个漫画改编的西部片,他的公司是他姐姐在处理,剧本已经在写了,但剧本完成后约翰尼·戴普本人演不演就不一定了。
新京报:《赤壁》、《1949》之后,你的精力会重新放到好莱坞吗?
张家振:《赤壁》之后,我2/3的精力要放在华语地区,弄一个普通的好莱坞电影对我来说已没有意义,我想拍自己喜欢拍的电影,跟我喜欢的导演合作,吴宇森只有一个,而且拍一部戏那么久。我现在有三部戏,一部是和法国导演、一部和英国导演,还有和韩国导演金知云合作翻拍老的法国电影。
新京报:最近你和杨紫琼、唐在扬开了经纪公司,为什么在做制片公司同时还做经纪业务?
张家振:其实弄经纪公司很麻烦,但现在华语地区,每一个大的制片公司都有经纪部,他们都有自己的演员。我拍电影,那些公司会说他们的演员要先拍自己的电影。我希望在中国多拍一些电影,有明星才能预售版权,我要培养自己的明星。另外,香港演员断层很厉害,我16年前离开香港,那时红的是梁朝伟、周润发、金城武、李连杰,现在回到香港发现还是这几张面孔,女演员则退休得差不多了,因此我的经纪公司里女演员居多。
过去 吴宇森当年对我很好
新京报:你怎么和吴宇森成为朋友的?
张家振:去嘉禾当制片,第三部我经手的电影就是吴宇森的《龙潭老鼠》,筹备了很长时间,开拍前一天他和嘉禾吵架,就没拍成。那时,嘉禾很多人是从邵氏过去的,他们都讲上;,对我比较忽视。吴宇森和我都讲广东话,他对我非常好。我从来没吃过日本料理,他带我第一次吃日本料理,我从来没有去过舞厅,他带我去舞厅。(吴宇森很会跳舞吗?)那个舞厅主要不是跳舞的,不说了(笑)。
新京报:后来怎么就组成了黄金搭档?
张家振:吴宇森离开嘉禾后,我们10年没见面,后来我到徐克公司工作,和吴宇森又开始打交道了。当吴宇森拍完《英雄本色2》后和徐克弄得不是很愉快,很多人要挖吴宇森,他说要忠于徐克不想走,但戏又拍不了。吴宇森想拍《喋血街头》、《纵横四!罚炜硕妓挡豢梢,想拍《喋血双雄》,徐克说香港没有那种杀手的,没有人看的。周润发很够意思,跑去和金公主电影公司大老板谈,要拍《喋血双雄》,老板下命令徐克不能不拍。后来我和徐克约满后,就和吴宇森开公司合作了,入行时他对我非常好,这么多年合作也形成了不少的默契。
记者 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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