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知道,以中国女足青黄不接的现状,即便最牛叉的穆里尼奥愿意接手,乌鸡也很难变成金凤凰。但当清晨听到中国女足被芬兰女足两球击败的消息,我仍然感到一阵大灰狼迷睡中被小白兔调戏的震惊。
芬兰是除湖南之外,我去过次数最多的地方。在这个白雪皑皑的国家,有一望无际的森林,有雾气腾腾的桑拿,有夏季永不落山的太阳,有我愿意一生追随的基米·莱科宁,甚至还有曾经驻北京的芬兰外交官亲口告诉我,上海的姑娘很漂亮。但有关这个国家的足球,如果哪位中国球迷能说出利特马宁和海皮亚外的第三个芬兰球员的名字,相信他定能在中国足协情报部谋到一份职业。
麻木已经成为这年头人们最习惯的生命常态。从1∶2小败美国,到0∶1惜败瑞典,再到0∶2完败芬兰,我们在中国女足代理主帅王海鸣嘴中听到的几句话无非就是,姑娘们缺少经验,我们缺少运气,以及这就是生活。是的,在全世界的每一个国家,你都能听到人们在用“这就是生活”感叹世事无常,只是语言和表达方式不同罢了。
从年初马良行神秘患病,中国女足的内乱至今已持续了两月有余。但作为旁观者,我们谁也不知道,在这场内乱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面对二十一世纪的太极新掌门人谢亚龙,如果你没有将地球一分为二的本事,就根本不可能从这位足协主席那里听到半点有价值的东西。
竞技体育中有句俗话———不怕千招会,就怕一招绝。而谢主席的绝招在于,他既深谙以柔克刚,也懂得如何化有为无。两个月前在北京,我曾抛给他十几个问题,但得到的回答几乎都是:这个我还没听说,那个我还不知道,或者这些我无可奉告,那些还有待研究。
对于老外来说,中文的难度就在于同音字太多。就像谢亚龙和“谢哑聋”,两个截然不同的名字,但听上去不会有任何区别。
在一个音乐缺乏思想的年代,我还能怀念前辈,尽管他们的声音和身影都已渐渐老去。但面对一种装聋作哑的表达方式,你只能大声呼唤“阎主席,你快回来!”阎世铎再没远见,再没谋略,但我们至少还能从他口中感受到一个人的所思所想。
对于中国女足来说,眼下最迫切的问题并不是未来主帅姓王还是姓马,而是尽快停止这场内乱。如果足协真认为从科隆体院出来的李飞宇是个人才,不如干脆将球队交给这位白面书生。尽管尝试有时可能意味着更大的苦难,但总比像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吊着好吧。
一匹马最长只能跑20年,一个人长命百岁,也只有36500余天。亲爱的中国女足,你还要继续这样耗下去吗?(孙文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