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孩子最大的才十一岁,老二今年十岁,老三是八岁。我惟一可以托付孩子的,就是我的前妻。孩子们对我情况有点模糊,老二不断问我,爸爸你又没犯罪,为什么要坐牢?我很难回答这个问题。前几天,学校有同学刺激他,引起了一些不愉快。我最担心我的事情在他们童稚的心里留下阴影。
痛心疾首 担心死不瞑目
问:有一种看法认为泛蓝正在走向边缘化的道路,你认同吗?
答:泛蓝的边缘化现象,是我最感心痛的。红衫军在去年十月四日“天下围攻”之后,虎头蛇尾,紧跟着,施明德自囚。群众运动最怕的就是无疾而终,虎头蛇尾。反扁能量就在那一仗之间,全部耗尽。很多民众觉得,我抗争也没用!一百多万人上街头都反不了阿扁,扳不倒他,没用了!民众已经自暴自弃,失败主义弥漫,这才是北、高两市选举不如预期的最关键原因所在。当然,另一个主因是国民党自信满满,以为稳坐钓鱼台。
我跟马英九通电话时说,能不能让我这个牢坐得比较有价值一点!让泛蓝的士气能够提振。美国很多朋友发起成立邱毅之友会,但是,他们告诉我,他们已经失去回台湾投票的热情,同样的,很多大陆的台商朋友也告诉我,也对回台湾投票兴趣缺缺。我认为这是一项警讯。
至于民众有没有对我的事件表达关心?有的,民众的心是热的,可是现实的环境,泛蓝民众一贯的比较冷静和理性,也使得他们把热情化为隐性,好不容易许多泛蓝民众站出来参与红衫军,后来红衫军运动却虎头蛇尾地结束了,使得这些人都认为,这些动作都没有用,接受吧。很多人认为反正二零零八年输了嘛,再也拿不回政权,反正我再也不管政治了,就离开台湾,很多人都有这种想法。我想,如果今天我去坐这个黑牢,在牢中可能遇到什么样的风险,我真的会死不瞑目,这一点让我耿耿于怀。
邱毅小档案
国民党籍“立法委员”,台湾高雄人,一九五六年五月八日生,台湾大学经济学博士、美国康奈尔大学博士后研究,历任台湾大学教授、佛光大学教授等职。二零零零年任宋楚瑜竞选发言人,后加入亲民党,二零零六年一月加入国民党。曾多次揭露与陈水扁家人及亲信有关的弊案,其中比较成功的案例包括“驸马”赵建铭父母台开炒股案、吴淑珍炒股案、SOGO礼券案、前“总统府”副秘书长长陈哲男的“高捷泰劳案”等等。二零零四年“三一九”枪击案后率众冲击高雄地检署,被控“首谋聚众妨害公务”罪,二零零七年三月二十二日三审定谳判入狱一年两个月。(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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