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网10月8日电 台湾农家青年杨儒门因为“白米炸弹”坐了九百三十八天牢。但他在意的农业政策改革,并没有因为他的惊天之举而改变。
据台湾《联合报》报道,一手带大杨儒门的阿公杨永涂看孙子为了替自己和农民出一口气做了傻事,也直言“犯法就不应该”。拿了五十几年锄头的老农心中自有是非之尺。
杨儒门出狱后,当政客与媒体散去,祖孙又跟从前一样,一起在田间流汗、讲古,看顾那生机勃勃却前景渺茫的田园。在夕阳与晚风中,记者捕捉到这对农村祖孙最真实的对话。
都市人不懂乡下苦
问:杨儒门小时是怎样的小孩?
杨永涂(以下简称“公”):很乖,都跟在后面,讲什么他都会做。他很节俭,拿了钱,也不知要买什么。
杨儒门(以下简称“门”):这跟生活习惯有关,乡下没什么物质需求与欲望,不太需要花钱。农村四处都好玩,不需什么玩具。小时候从老家走到田里的途中有鱼池,常跟玩伴钓鱼。叔叔做方块酥在卖,我就拿方块酥做饵去钓鱼。
问:杨儒门何时开始帮忙农事?
公:他会走路时,就跟着到田边了。夏天太阳晒,这边沙质田地很烫,他就会用草包着脚才下田。你们都市人不懂,走下去就哀哀叫了。
门:那是在玩的,不算真的种田。种田不好赚,又辛苦,家长认为读书比较有前途,所以农村家庭很少让下一代接手种田。如果年轻人不回来务农,就是弃耕而已。
问:现在务农和过去相比,比较轻松吗?
公:没啦,现在种田活不了啦,过去赚十元可以过活,现在要一百元才过得去。钱变薄了。
年轻人只要不赌博,做什么工作都马马虎虎啦。杨儒门他爸也种过两三年的田,后来改打土木零工,最近几年才到基隆谋生。早年随便都有工作,现在可不行,还有年龄限制,工资也差。
门:现在种田不比做工好,我做过大理石拼贴工人,日薪两千元。不过,做大理石每天必须搬一捆二、三十公斤的石材,很辛苦。
公:种田?应该是不能过活啦。如果他想种,趣味(有兴趣)就好啦,最好要先顾好肚子。不然在乡下生活是很自由,到都市光开车就很辛苦。
门:再去做大理石工人就能生活了。我感觉现在种田只能当“兼业”,还要做其它工作才能过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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