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6日,汶川大地震數萬死難同胞尸骨未寒,山東《齊魯晚報》 “青未了”副刊卻發(fā)表了該省作協(xié)副主席王兆山的《江城子·廢墟下的自述》,全詩替廢墟下的亡靈表達心聲,其中有“縱做鬼,也幸!本。
顯然,這是一首明顯褻瀆人性、褻瀆亡靈的、不尊重死難者家屬感受的空洞之作,用大而無當的價值觀取代了生命本身的價值和尊嚴,對于設身處地為災區(qū)群眾和死難者感到悲痛的讀者來說,也是一次情感的傷害。它已經突破了言論自由的底線,使作協(xié)和文學為之蒙羞。因此,應當有適當的舉動,讓王兆山從作協(xié)副主席位置上“下課”。
遺憾的是,對于這種突破人性和言論自由底線的做法,王兆山本人卻不以為然。
他自己可以不再說什么,但是作協(xié)或其下的作家們似乎不能不做點什么。創(chuàng)作雖是其個人作為,但與其作協(xié)副主席的身份不無關系。迄今為止,已經有作家李鐘琴表示要因此退出山東作協(xié),但更應該退出的,應該是王兆山先生。如果省作協(xié)主席副主席人選是選舉產生,那么作家們也可以投不信任票;如果不是,那只好有勞它的“上級”機構。
任何人都有言論和創(chuàng)作自由,但它們是有邊界的。不能褻瀆人性、不能有種族和性別歧視,等等,都是邊界之一。這方面,遠近都有可資鏡鑒的現(xiàn)成例子。
遠的,哈佛大學校長勞倫斯·薩默斯僅僅在一次學術會議上提出“先天性別差異可能是導致女性在科學領域內建樹甚少的原因”,被媒體報道后引發(fā)巨大爭議,之后雖一直努力澄清“罪過”,并言辭懇切地多次公開道歉,但還是得不到教師們的原諒,被投以不信任票,最終只好宣布在2005~2006年學年結束時辭職。近的,有“范跑跑”,他已被學校辭退。
“假大空”的東西在過去半個多世紀的文學史上雖車載斗量,但發(fā)揮到王兆山今天這個拿數萬死人開玩笑“層次”的也許并不多見。它深深地刺傷了許多人的心。也許,讓他“下課”才是對亡靈最好的尊重,也是對死難者家屬和讀者的一個安慰。(北京 童大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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