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丰县一间废弃的值班室里惊现被火烧焦的“尸段”,究竟是什么人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扼杀了一条生命,受害人究竟是谁?长丰县警方经过紧张侦查,最终拨开迷雾,赶往繁昌县生擒逃亡的疑凶,破获这起罕见的恶性杀人、碎尸、焚尸大案。
值班室惊现“尸段”
4月14日上午9时许,一支建筑队准备在水家湖火车站铁路东侧铁四局职工宿舍区废弃的原值班室附近盖房子,在建筑队打工的孔某想把这两间值班室打扫一下,用来临时堆放水泥。当他在打扫时,意外地发现室内一角有一段被烧焦的、不知是动物还是人的无头“尸段”,随即赶来的工友们也分不清。当时,有人要孔某将这“东西”抛到垃圾堆里,但孔某出于慎重起见,最终选择了报警。
派出所民警随即赶至现场,通过仔细观察,初步断定这是人的一段尸体。接到报警后,长丰县公安局刑警大队和合肥市公安局刑警支队有关人员相继赶至现场,经过技术民警勘验,认定这个无上半身、已被烧得几乎碳化的“尸段”是女性尸体,这极有可能是一起杀人焚尸恶性案件。长丰县公安局随即调集刑警、技术人员和水家湖派出所共30余名民警成立专案组。
DNA锁定失踪女子
这两间远离居民楼房、失去门窗的值班室已经废弃了三四年时间,室内尿屎遍地,非常肮脏,平时极少有人靠近,犯罪分子没有在现场留下可供破案的任何线索。而专案组更迫切要查找的是,死者究竟是谁?
很快,水家湖派出所提供一条线索:4月12日下午,一名女青年小红(化名)曾到派出所反映,她的一名叫蓉蓉的表姐自4月5日清明节傍晚至今一直下落不明。蓉蓉母亲早逝,与年迈的爷爷奶奶居住在一起,无业,;疃诤戏、水家湖两地。清明节当天,蓉蓉曾跟她说最近几天晚上她老是做恶梦,可能有“灾”,晚上她要给母亲“烧纸”,为自己消消“灾”。当天傍晚,她俩从麻将桌上分手后,小红对蓉蓉不放心,就拨打她的手机,发现已经关机。此后,她每天都数次拨打蓉蓉的手机,但一直找不到蓉蓉。于是,小红找到了警察帮忙。
根据这一线索,民警随即对“尸段”进行DNA鉴定,DNA鉴定结果显示,死者就是蓉蓉。
杀人疑凶露出马脚
与此同时,专案组一边针对蓉蓉的社会交往关系开展广泛调查,一边围绕“画像”对现场周围进行重点侦查。很快,居住在距离现场约50米的一幢楼内的劳改释放人员刘贵进入警方视线。刘贵,男,25岁,1997年曾因抢劫被判刑7年,刑满释放后,2004年又因故意伤害他人被判刑2年,2006年11月1日释放。
专案组在刘贵身上得到了5条重要线索:一是据居民反映,刘贵一向性格暴戾,行事不计后果;二是刘贵曾于4月6日试图向他人借汽油桶;三是他在清明节后的一天把自己家中的一张床贱卖给一名收破烂的人;四是自4月14日早晨起,刘贵便失踪了;五是专案组民警在对刘贵住所进行秘密检查时,发现室内被刻意清洗、粉饰过,但墙上还存留有一些点状血迹。
4月15日凌晨,专案组决定立即追捕刘贵。
“零口供”刑拘疑犯
经查,刘贵很可能投奔繁昌县的姐姐家。抓捕组于4月15日凌晨2时55分赶到繁昌县,在当地警方配合下找到了刘贵姐姐家。刘贵不在她家中,但刘贵姐姐承认,刘贵于4月14日下午来到她家,晚饭后独自一人外出了,她估计刘贵可能会住在当地一家休闲中心或某旅社。凌晨4时许,抓捕组赶到某旅社,走进楼上第一个房间后,发现床上一人正蒙头大睡。掀开被子对照照片,此人正是刘贵。民警一把将刘贵拎了起来。
连夜突审中,刘贵把自己清明节前后的活动说得“天衣无缝”。他承认自己认识蓉蓉,并且说他俩从小就在一起玩得很好,因有远房表亲关系,蓉蓉一直喊他“我哥”。至于“卖床”一事,他辩称因为那张床是他和女朋友一起买的,前不久和女朋友“吹了”后,因生气才把床以20元的价钱卖掉的。到最后,他干脆撂下一句话:“我做过什么事,自己清楚,我就是不说,你们也没办法,要怎么定,随便你们!”
虽然刘贵来个“零口供”,但已有充分证据证明,刘贵是杀害蓉蓉的重大犯罪嫌疑人。4月15日,警方将刘贵刑事拘留。
终于交待残暴罪行
4月17日凌晨,专案组再次对犯罪嫌疑人刘贵进行新一轮审讯,在确凿的证据面前,刘贵最终败下阵来,彻底交待了杀害蓉蓉并残忍进行碎尸、焚尸灭迹的全部过程。
据刘贵交代,他和蓉蓉自小熟识。4月5日晚上,他通过电话邀蓉蓉到其家中。在交谈时,蓉蓉揭了刘贵“二进宫”的伤疤,并揶揄他一事无成。这极大地刺伤了刘贵的自尊心,并激怒了他,他开始对蓉蓉动手,既而用菜刀将蓉蓉砍死。第二天下午,刘贵在卫生间将蓉蓉的尸体从腰部分为两截。晚上,他从一辆三轮摩托车上偷来一盆汽油。当日深夜,他用床单包裹了尸体,转移到上述废弃的值班室,浇上汽油,点火焚烧。翌日凌晨,他又带走了死者的头颅和躯干,掩匿在该宿舍区北边的院墙外。4月17日上午,民警押着刘贵来到了该宿舍区院墙外的那条土路上,找到了死者的头颅和躯干。在死者的颅骨上,法医检验出15处菜刀的砍痕。
采访中,看起来性情暴戾、冷酷的刘贵数度泣不成声,他说如果可以改写人生,他希望自己老老实实地“做一个农民,结婚,生个小孩”?上У氖,他的悔恨太晚了。(郑永东、苏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