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央视早就萌生去意 如今“自由身”挣钱多
鲁:人言可畏,你现在这么觉得吗?
黄:换个角度说他们都是免费义务宣传员,是宣传队,是播种机。
鲁:你现在可以这么调侃地说,但是我看你写2006年的时候,有一段话说曾经崩溃、绝望?
黄:你几乎随时可以崩溃、可以迷失、可以绝望,这是一种修辞的方法、描述的方法。
鲁:还是真的你几乎崩溃、几乎迷失、几乎绝望?
黄:“可以”和“几乎”还是有差别的,就是我还没可以,我还挺住了。
鲁:是因为什么?外边这些假新闻?各种各样的舆论?
黄:其实这倒是次要的。因为人主要是战胜自己,因为在这短短的一年当中经历了很多的事情,个人的生活、工作,自己内心会有很多矛盾、斗争、挣扎或者是思考。你一切的格局都变了,你要重新安排,几乎是对过去十几年努力营造的一个世界、一个生活,统统说再见,当然会有很多的压力和痛苦。
鲁:但是现在这种突然的改变你已经适应了?
黄:已经都一年了嘛。如果说工作的转变那才两个多月,如果说我个人生活的改变已经一年多了,总归有后遗症的嘛。因为有孩子,你有割不断的联系。但是人总得往前走,总得生活,还有很多的责任,另外也有很多的虚荣心、好奇心、好胜心、不服气,要去做原来没有做过或者没有机会做的事情。
所以,其实对解说我倒没什么留恋的,我觉得我做够了,放在那我也不遗憾。因为我觉得我已经做到头了,也做到了最好的自己。所以在工作上的转换,我是挺高兴的,我可以做一个我一直想做而一直得不到机会去做的事情。所以总的来说,这一年别人觉得我好像麻烦很多、很苦恼,但我倒觉得这一年挺有意思的,而且收获的也很多。
可能只有我身边特别近的朋友、亲人才会有这样的描述,就是说当这么大的事情来临的时候,他们都以为我会很紧张,或者很焦虑,或者很脆弱,他们都为了我很紧张、很着急的时候,却发现我像个没事儿人一样。这麻烦和痛苦都是别人的,无论是个人生活的改变,还是世界杯解说的事情,还是后来的辞职等等,他们都说我是个怪人,是个超人。
鲁:我是觉得你早就萌生去意了?只不过你没有那么一个机会,或者你需要一个外力,需要别人推你一把,你就想“那我就跳了!是悬崖我也跳了!”
黄:你答对了,你太聪明了!对,有的时候因为改变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做的事儿,特别是会有很多选择权的人,那种抉择痛苦是很难受的。凤凰的新同事,如果各个都像你这样的话,在这里我就没什么可混的了。
鲁:为啥?
黄:太厉害了!
鲁:不是,因为我们是同行,所以我们能够从差不多的位置,感到对方那种焦虑。所以我觉得你走是早晚的事。就像我给你发过短信,我觉得改变是一件好事。最直接的就是你有很多实际的收获,你的生活可能变得更丰富了、自由了,能做想做的事情。
黄:对对对。
鲁:还有一个我觉得很直接的,可能很多人会不愿意承认的,就是经济收入更多了。
黄:对,我没什么可回避的。
鲁:我就觉得这就是一个挺好的事,我在辛苦地工作,我又不是在抢别人的,就是说我不挣那个钱,这个钱也到不了别人口袋里。
黄:辞职之后我说过现在只有三种事情不能做,犯法的、缺德的和没好处的,只要不损人利己,不犯法就行了。我是靠自己的劳动、辛勤地努力,说难听点,挣的都是血汗钱,既不是贪污也不是挖国库也不是诈骗的。
鲁:要说好多话才能挣到那些钱呢!
黄:对,我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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