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堰爆破对船闸形成考验
新京报:6月6日大坝围堰将被爆破,它会对坝区产生不良的影响吗?
曹:这次爆破世界瞩目原因主要在一次爆破的方量太大,差不多有20万方,围堰爆破炸药达180多吨,埋在30多米深的水下爆破,距离已经建成建筑物太近。所以,这次爆破要求控制在对现有建筑不影响的范围。
有爆破就有震动,但这次爆破拆除采用“毫秒微差爆破网络”,非常严密地控制了安装密度和每一响药量。每响之间有很短的时间间隔,就像放鞭炮一样,听起来是一响,其实是一串。由于每个爆点都独立爆破,不会产生共震,所以爆破引发的震动很小。
新京报:爆破前已进行过很多次试验,试验的结果如何?
曹:试验效果不错,没有试验成功是不会上主体建筑物的,三峡工程始终遵循这一法则。虽然爆破对大坝主体冲击不大,但是对薄弱部位比如船闸的冲击确是一次考验。
新京报:这次爆破能被认为是对大坝的一次大考吗?
曹:算不上大考。不过我们已在坝区安装了很多监控装置,就是检测这次震动对坝体产生的各种影响。
新京报:围堰离大坝非常近,设计之初为什么不远离大坝?
曹:主要是成本方面的考虑,而且爆破时我们会控制围堰向坝外倒塌,这样对坝体的影响又会大大减少。
发展水电符合中国国情
新京报:美国等发达国家已很少建坝,甚至开始炸坝,有人因此对中国兴建水坝不理解,你怎么看?
曹:首先这涉及到建设成本的问题,偏远地区没有人开发,电送不出去。现在世界上电力开发充分的是瑞士,达到90%,西欧在80%以上,挪威最充分,达到了99%,美国也达到70%,总结这些发达国家的经验,都是先开发水电,因为水电某种程度上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是可循环利用的资源,有水就有电。
2004年我们也请美国大坝委员会主席来到三峡介绍美国的炸坝情况。据这位主席介绍,美国目前拆的坝都是一些废弃的低坝、险坝,没有谁会认为美国应该炸了胡佛大坝。反坝潮流在美国本身就少支持,并没有形成潮流。
新京报:中国今后是否会大力发展水电?
曹:中国已经签订了《京都议定书》,将会承担起相应的国际责任。而中国的水电储量非常丰富,由于中国地形的三级落差,水电潜能的储量世界第一。
能源问题不仅是发展问题,也是个政治问题。在中国能源构成中煤炭大约占3/4,水电约占1/4,核电所占比重很小,在很长一段时间这种能源构成不会改变。水电是基础能源之一,电力走什么路,立足于国内供给情况。核电带来的隐患比水电可能更大,安全标准更高,投资也更大。煤电的主导地位未来几十年不会改变,但是煤炭毕竟是有限的资源,几十年后就差不多枯竭了。
曹广晶的四个遗憾
新京报:三峡工程建设过程中,你有哪些遗憾?
曹:首先,我是在工程中慢慢锻炼起来的,刚开始经验不足,如果现在重做,肯定会做得更好;其次,工程上虽然没有太大的事故,但安全方面10多年来已经有100多人因各种原因丧生,如果再把工作做细些,人数降到几十人是可能的;第三,二期工程忙于处理现场事务,没有时间思考宏观问题,好的经验没有及时总结,没有把经验系统化、制度化,这也是我们在三期工程中所强调和追求的;第四,三峡建设这么多年很少回家,与孩子交流非常少,对小孩教育没有能够尽责,感觉非常遗憾。
(据新京报;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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