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社七台河十一月二十九日电 题:矿难现。耗堑文痰睦
中新社记者 俞岚
那是一滴凝固的眼泪。眼泪“嵌”在老人的脸上,久久没有滑落。
老人名叫赵德山,今年七十二岁。记者见到他时,他正站在黑龙江龙煤集团七台河分公司东风煤矿培训中心大楼一楼大厅里,喃喃自语。
“十有八九了,十有八九了!”眼泪在老人眼眶里打转。许久;故敲挥腥套。但或许是老人的脸过于沧桑,纵横的沟壑让眼泪在脸颊停驻。
二十七日晚九时许,老人正准备休息时,忽然听得一声巨响,“真真切切”。东风煤矿爆炸了。此后,老人就一直在这里等着他的小儿子。至今,已经四十个小时了,但仍是音信全无。
老人的儿子叫赵海厚,一九七五年生,属兔,其孩子已经上小学二年级。老人告诉记者,海厚是事故当天下午四点的班,晚上九点就应当下班出井了。但是他的老丈人与他是一个班,当时也在井下,“他要等他一起出来!”
尽管老人已经十分克制,数日来的不眠不休也让他显得十分疲惫,但抑制不住的激动还是让老人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此时,从二楼楼梯口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声,“你们倒是赶紧救人哪,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老人别过头去,似乎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八裁徽,谁也有劲使不上,谁不着急……”急促的呼吸、无助的眼神让在场所有人揪心。
在这座大楼的三层,数百名与老人一样的矿工家属在等待。这种等待从两天前开始,不知何时能结束。
二十八日晚到二十九日凌晨,救援队员将五十具遇难矿工遗体运至地面,但仍有八十八具不知名的遗体深埋井下。
七台河的冬天来得有些早。昨晚,这里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雪。雪后湿冷的风穿过大厅那扇已经没有了玻璃的门,掀动了屋里人的衣角,但丝毫没有撼动老人脸颊上那滴晶莹的泪,更无法撼动老人心里那滴永恒的泪。
“我另外两个儿子已经下井去救人了,他们也在这个矿上干活!崩先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