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邀约伙伴同去(香港)中央图书馆。那是一个傍晚,维多利亚公园门前人来车往,正是一天最热闹的时分。我们下了叮当车,直奔公园对面的图书馆。和往常一样,我不乘图书馆门前两旁的自动扶梯,专爱从中间踏着高高的台阶,兴致勃勃地拾阶而上,馆前平台那个永不停息地转动着的大型地球仪就在眼前,上面刻写着“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罢婧,好像到了天堂!”——连自己都没想到,我口中溜出这么句话!疤焯?有那么夸张吗?”惯于不动声色的伙伴淡淡地反问。我不和她争辩,但心里美滋滋的,自我陶醉般的享受着到了“天堂”的感觉。
没错儿,客居香港,离住地不远的中央图书馆不知不觉成了我心目中的“天堂”。莎士比亚说过,“生活里没有书籍就好像没有阳光”。这当然是图书馆所以美好的一个原因。不过,中央图书馆所以令我惬意,还有它温暖的人文环境。
记得第一次办理图书证,一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为我办理。他耐心、细致,并不因为我不会说粤语而有半点怠慢。对话的过程中,他始终目视对方,面带微笑。他告诉我,为可能发生的借阅到期、催书等情况,办证时需要有一个通信地址证明,寄给本人的电费单之类即可。这令我沮丧,今天特为借一本急需的书而来,没带证明,看来是白跑一趟了。不料他表示,你就是为借书才办证的呀,所以没带证明会先发一“代证”,今天凭此借书,但明天若未将证明带来,就不可再借书了。见我似仍有为难,他又耐心地告诉我,地址证明在十四天内交来都可,并非明天一定得交,只是不能再借书而已,不用着急。听着这样合情合理的规定,不厌其详的解释,我坐在那里简直有一种快乐的感觉,因为你感到被尊重、被理解、被重视、被善待,这是在内地办事很难找到的感觉。
实在,论硬件,不要说首屈一指的北京国家图书馆,就是内地许多地方图书馆,香港中央图书馆恐怕也难以匹敌,但论“软件”,后者就远远胜过前者了。就说北京国家图书馆,服务质量应该比较高吧,但在那里借书、看书,往往感受的是一种不甚平等的待遇,管理者动不动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给一个不屑一顾的眼神,读者在那里彷佛是“求借”、“求看”,随时都有一种“求人”的感觉;蛘咧炼,国家图书馆是主人,你(读者)是客人,客人总要小心翼翼看主人的脸色行事,哪里有在香港中央图书馆这种宾至如归的感受——这里,从进大门,两旁伫立着的服务人员,到每个环节的管理员,包括那些随时忙碌在书架间、轻手轻脚上架、整理书籍的服务人员,(其中或许还有不少义工?)每个人都是那么谦恭有礼,认真尽职,笔者多次问询请教,他们恬淡的微笑、纯净的目光,给我留下深刻印象;至于落实到每个细节的人性化管理服务,读者与管理者水乳交融般的默契配合,令人走进“央图”,就会感受到一种安详、愉悦、彻底放松轻松自在的氛围……
再说几个细节吧。
根据中央图书馆的规定,借书逾期未还需?睢5谝淮谓环?,我抱歉地将钱款交给管理员,不料对方却和颜悦色地示意,让我自己把钱投入到柜台前一个小小的箱子里,且并无监督之意。后来注意到,即使被罚者没有零钱,将“整钱”交给管理员换“散”,后者仍会将换“散”的钱和蔼地递给读者,让他自己把?钔度氲叫∠渥永锬凇R桓鲂⌒〉南附,我想,既有让违规者警醒自重的意味,也表现出对读者的尊重和信任。
在这里,你要查找想借的图书,可以自上计算机查找,也有专人办理。办理时和管理员对面而坐,你只需把书名写给对方即可。记得第一次享受这项服务,管理员在计算机上查找了一下,很快就告诉我:“请你等一下,十五分钟以后(书)就送来!惫唬坏绞宸种邮榫退屠,而这个轻声细语、自然而然发出的“请”字,在北京“国图”就很难听到。不错,内地眼下也有许多文明规定,譬如顾客来了要说“你好!”,顾客走了要说“欢迎再来!”,但除了需要“作秀”的场合,在平平常常的生活中,多数实行起来显得“勉为其难”,他(她)们会头都不抬地对你说:“你好”;也会像背书似地发出冷冰冰的声音:“欢迎再来”。普遍缺乏的,似乎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服务”的理念,以及一种应该成为生活常态的平和的心态。
还有,在“央图”,读者希望看什么新书,可以建议图书馆购买。程序很郑重,由读者填写建议单,说明建议的理由等等,并有回执交建议者,待购进此书后,通知你前往借阅。我就提出过几次建议,都获得采纳。
当然,从专业的角度看,“央馆”似还有改进的空间。譬如一些有价值的新书往往未能及时购买,虽然可以建议选购,但这个过程大约需要半年左右,这就似乎有点效率不高了。(作者:王 辛 摘录自香港《大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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