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研究中国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特点是注重现实性和实用性。
就现实性而言,日本学者会研究中国的经济现状。就实用性而言,日本对中国的研究更注意为我所用的借鉴作用。
———王锦思
中国的日本研究呼唤扛鼎之作
王锦思(中国抗日战争史学会会员、中华日本学会会员)
新京报:就中日两国互相研究而言,中日两国学术界是否存在某种不对称?有哪些具体表现?
王锦思:是的。首先,以书籍和杂志的出版量而言,中国远远赶不上日本。据我所知,从1996年到2005年,日本每两天就有一本研究中国的书籍问世。其次,日本对中国的研究非常专业,分类非常细致。日本最先完成了对中国书法的全面研究,而且率先设立了书法硕士。
反观中国的学术研究,则很难令人满意。一是近10年来研究日本的著述往往是大同小异,翻翻目录即可明白。二是对日本现状的分析和研究严重不够。最后,即便是研究日本历史的书籍对问题的解析亦不够全面,而且一定程度上会强化国人的偏见。此种现状既不利于我们正确认识日本,亦不利于我们正确认识自己。
新京报:中日两国大概各有多少人从事相互研究的工作?他们研究的重点是什么?
王锦思:包括一些业余爱好者在内,日本大约有几十万人在研究与中国有关的问题。
中国研究日本的学者和民间人士也约有十多万。但是,日本研究中国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特点是注重现实性和实用性。就现实性而言,日本学者会研究中国的经济现状。就实用性而言,日本对中国的研究更注意为我所用的借鉴作用。
日本陶艺家已经把中国从宋代起失传的“建窑”瓷器重新复制出来。反观中国,中国学者为我所用的意识明显不足,即便是对历史问题的研究,中国学者往往更注重批判。
新京报:你对中国学者的日本研究有何建议?
王锦思:中国在战后60年没有出过一本像《日本第一》、《菊与刀》这样有分量的著作。我希望中国学者能够拿出不仅得到本国读者,而且可以得到日本甚至第三国读者认可和敬重的研究成果。
(记者龚峻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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