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曹操神出鬼没,不外乎是儒理其外,法家其中,巫术其用
我们还是来看曹操是如何玩“打劫”并“弃子”的。
相对于辽阔的北方、西凉而言,汉中可谓是弹丸之地,地理位置也不险要,充其量算个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可曹操为什么要两次劳师亲征?前一次为了驱赶弱小的张鲁,不用他去也定能拿下;后一次为了抵挡如日中天的刘备,他去了也同样守不住。何苦呢?先不要轻易嘲笑,罗贯中对他的评价可是:“英雄未有俗胸中,出没岂随人眼底……古人做事无巨细,寂寞豪华皆有意。书生轻议冢中人,冢中笑尔书生气!笨梢约,曹操,至少罗贯中笔下的曹操是神出鬼没的,一般的书生是难于理解的。那么,我们就跳出书生意气,尝试用神鬼、巫道的思维议议看。
原来,曹操之所以复杂,是因为他一生有两种完全相反的巫道跟随,一是左慈式的儒巫,二是管辂式的法巫。法为本,儒为标。起初,他十分“有权谋,多机变”,将儒、法做了天衣无缝的融合,比如他在行刺董卓之后对陈宫说:“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敝笥直淞,在家乡扯起“忠义”大旗。其时既发矫诏,重天时,又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包括原姓兄弟夏侯惇、夏侯渊,兼重人和。
然而,随着曹操权倾朝野,他变得骄躁起来,开始儒消法长,脱去儒家的外衣。直到病入膏肓,而天下之势尚不明朗之时,他才决定退一步,将皇帝留给儿子去做。何况儿子将来还会追谥自己为太祖某皇帝,儒相、霸王可兼而得之。这里要注意的是,左慈和管辂都不是客观存在的方士、巫师,而是曹操内在的儒、法主观意识的象征,包括他良好的预知能力。就像贾宝玉梦中的警幻与可卿。左慈的“土鼠随金虎,奸雄一旦休”即是他对自己不久于人世的预感——庚子年。管辂的“位极人臣”即是他放弃称帝之念后的自我安慰。为什么能这样判断呢?因为第一,通观整部小说,罗贯中是彻底的无神论者;第二,假如世上真有左慈般有能耐的神,就会当即处死他仇恨至极的曹操,不会留他到“土鼠随金虎”。同时他也不会只让刘备偏安西蜀(罗贯中认为神鬼是人在生病时的灵魂出窍、病态映像。孙策、刘备等人的症状莫不如此。与现代心理学一脉相承)。曹操在余下的生命里就只想着如何帮助儿子曹丕铺路、清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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