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8日,著名作家浩然的遗体告别仪式在北京八宝山革命公墓举行,中国作家协会主席铁凝(右二)及作协党组书记、副主席金炳华(右一)前往送别。浩然本名梁金广,其代表作有文革时期发表的长篇小说《艳阳天》、《金光大道》等。 中新社发 徐曦弋 摄
2月28日,著名作家浩然的遗体告别仪式在北京八宝山革命公墓举行,数百名社会各界人士自发前来送别。浩然本名梁金广,其代表作有文革时期发表的长篇小说《艳阳天》、《金光大道》等。 中新社发 徐曦弋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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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辞世标志着那个时代的远去
●面对起起落落,他始终未改农民本色
被称为“文革时期唯一作家”的浩然2月20日早晨因病在北京去世,终年76岁。作为“文革文化”的重要代表,浩然的辞世标志着那个时代的远去。
浩然本名梁金广,1932年生于唐山,少时读过3年小学,16岁加入中共。他当过8年村、区、县基层干部,1954年起任《河北日报》记者、北京俄文《友好报》记者、中共中央机关刊物《红旗》杂志编辑。1964年到北京市文联担任专业作家,后任北京作协主席。
□《民主与法制时报》宗 边
“我还从未为以前的作品后悔过”
1998年浩然自称:我不是蟊贼,不是爬虫,而是一个受了伤的文艺战士。迄今为止,我还从未为以前的作品后悔过。为此,引来争议一片
浩然一直是个有争议的作家,有关他的大的争议有两次。
第一次是因1994年完整的四部《金光大道》得以出版而引起。浩然在1970年2月开始动笔写《金光大道》,历经几年写完,共分四部,前两部在“文革”时出版,过了近20年后,《金光大道》才由京华出版社出齐。
它的出版引起的否定比肯定多得多。艾青说:作品虽然没正面写“文革”时代的现实,但却是用“文革”时期的主流思想来表现50年代的“路线斗争”。
杨扬于1994年11月13日发表的《痴迷与失误》一文中说:《金光大道》在艺术表现上并没有什么成就,那种概念化的描写,那种假大空和佯装的幸福感,都是“文革”特有的东西,也构成了该书的“精粹”部分!督鸸獯蟮馈酚肫渌凳窃诒硐趾献骰硕兄泄┟竦恼贰⑽按,还不如说是在为“文革”历史唱赞歌。否则,这部小说决不会一枝独秀,成为那个时代的“经典”之作。
但也有不同等声音。张德祥在1995年第4期《文艺争鸣》发表文章说:这些批评共同的特征是以“政治标准唯一”为价值标准,即你《金光大道》产生于“文革”时期,你“应和”了极左政治,政治倾向性决定了你一无是处,毫无价值。如今已是90年代,这种陈旧的观念毕竟不能再决定作品的命运了,《金光大道》的重印和发行说明了历史的进步。
第二次争论发生在1998年。一篇《浩然:要把自己说清楚》的长篇访谈在《环球时报》上发表后,一场争议随即而来。这篇长文披露了浩然的几个惊人观点:(1)迄今为止,我(浩然)还从未为以前的作品《艳阳天》《金光大道》《西沙儿女》后悔;相反,我为它骄傲。我最喜欢《金光大道》。(2)我认为我在“文革”期间,对社会、对人民是有贡献的。(3)我想我是一个奇迹,亘古从未出现的奇迹。文中浩然自称:“我不是蟊贼,不是爬虫,而是一个普通的文艺战士,一个有所贡献、受了伤的文艺战士。迄今为止,我还从未为以前的作品后悔过!
说法遭谩骂
这些说法很快招来一片谩骂。文章发表后,来自上海和北京文艺界的攻击声音非常多
著名文学评论家白烨在《共和国文学50年回顾与检省》中称,那场争论主要集中在两大问题上:首先是怎样看待《艳阳天》和《金光大道》的问题,其次是有关浩然在“文革”中的“奉命创作”及与江青的关系。
对于是否利用与江青的关系去整别人,浩然称:“在当时的形势下,我没有利用我在社会上的影响,搞任何整人的勾当,没搞任何歪门邪道,没有顺应一些样板的路子,而是本着自己的理解,尽力地坚持正确的方向!
这些说法很快招来一片谩骂。文章发表后,来自上海和北京文艺界的攻击声音非常多。对此,时任北京市文联主席的管桦在《名家》1999年第6期上发文指出:大跃进、人民公社共产风等是脱离了生产实际水平,而浩然的作品根本没有这些,他写的是互助合作;ブ献鞯墓褪遣蝗菽ㄉ钡摹7鬯椤八娜税铩焙,北京市委和中央对浩然进行了调查核实,是已经作了结论的。浩然任北京市作家协会主席,是北京作家民主选举出的,是北京市委认可的。
管桦从政治上肯定了浩然,张德祥则在艺术上对他的作品作了适当的肯定,张在《名家》1999年第6期《我所理解的浩然》一文中说:只要不怀着偏见,应当承认,他的文学创作在当代文学史上写下了重要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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